江浪如是說(5)——傷心者

  對於有些人來說,走過的許多地方都算是傷心之地了,因為有的地方有你的回憶,有的地方有你的青春。傷心總是與人有關的,所以傷心之地也是和人密不可分的。走在同樣的街頭,或許物是人非,更多的則是物非人非。奇怪的正是這點兒,即便他們的模樣和以前大不相同,或為了城市拆遷而一片狼藉,或為了引人前來而一片新奇,但你走過時,他們依舊是從前那般模樣,一分一毫的細緻或許已經模糊,但那種氣息卻是幾可令你分辨不出過去、現在和未來的。
  靜謐與喧囂,此時被統統摒棄,就如同一個人如果眼盲了則耳會更加敏銳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被昔日綁架,往事一幕幕如同默片一般飛馳著,所有的美好以及不美好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問聲回憶中的他們,現在你過得還好麼?更為重要的是,你真的希望聽見他們的回答麼?你希望聽見現在的他們回答你,抑或是聽見過去的他們回答你呢?傷心的人總是分不清時間的人,但正因為如此,當他們再次見到你時,仍然會如曾經一般,忘乎所以、不顧一切的看著你,用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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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球到月球

  這篇不是講儒勒·凡爾納的,雖說是他的書引我走入了科幻的美妙世界。也不是關乎陳奕迅的那首《月球上的人》的,雖說這篇文章的名字的確是因為這首歌而寫出來的。這篇只是關於我的故事,當然,不会是科幻的。

  從地球到月球,最遠時超過了四十萬公里,而人們距離四十公里時,都不一定會相守相依。自然是無情的,可是無情的自然中,月球一直圍繞的地球在轉。當然,如果地月引力失衡,那么它們依舊會拂袖而離。

  從地球觀看月球,不,這時,古人不考慮這么多科學,古人考慮的是美好,它叫月亮。它上面有月宮,有玉兔,有桂樹,有吳剛,有嫦娥。在月食時,還有天狗。“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不僅僅照到的了古人,也照到了我們,我們的過去。而只是用它溫柔明媚的一面。Pink Floyd的《Dark Side of the Moon》是我很喜歡的一張專輯。月之暗面總會給我許多遐想,而我有時的情感與思想正如同月之暗面一樣,永遠不會也不希望被地球上的人們所看到,除非他們發射了繞月衛星。

  當我們離童年越來越遠時,我們也離地球越來越遠。地球上的Wall·E就如同月球上的我。在月球上雖然看得見地球,但卻是那么的遙遠,以至於都忘了我是怎么到達這么遙遠的地方的,以至於根本無力重返我的故土。童年遙不可及了,童真更是如此,美好的陽光燦爛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成年人的世界就如同戰爭影片一樣,天空總是那么的灰暗,看不到耀眼的太陽,而就算能看到月亮,也是陰冷如死的光。

  當愛情被遺棄在地球時,我在月球觀看我們,卻再也辨不清彼此了,甚至尋覓不到彼此了。等待過去的美好時光照耀至今,那么就如同我在宇宙邊緣一般,光速再快卻追不上這個宇宙的膨脹。過去遙不可及,而我們再沒有共同的未來。只是可能在夢裡,或許我們還能擁著美好的彼此。“不思量,自難忘”。

  有段時間喜歡聽何勇的《幽靈》,聽他在歌里念到:“我把这首歌送给我生命中出现过的许多很重要的人,他们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我很想念他们,这是一个礼物,在我睡着的时候,他们与我共舞。”當我在地球時,逝去的人或許就在那月之暗面,雖然看不見他們,但他們始終隨著月亮繞著地球轉,在我們的身邊,不離不棄。

  從地球到月球,從月球到地球,一般的距離,卻不一般的視角。在地球看月球,只用肉眼甚至連環形山都看不見。而在月球看地球,卻有那蔚藍的海。雖說它們可能是一樣的寂寞,但卻肯定有不一樣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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