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春天

  日子彷如白駒過隙,就這樣流逝了半年。來時,我看到的是昆侖的夏,草甸的翠綠與山的蒼黃。如今冬已至,皎皎的云和皚皚的雪,相映成趣。而始終不變的,是玉珠峰上的雪,終年潔白,如若玉帶。然而,這些只是表象,山上的冰、天上的雨、以及那深埋地下的泉水,無時無刻不在交替更新,它們保持着一種動態的平衡,如同人身體里的細胞,進行着新陳代謝般。這樣看來,我們一直在變么?是的,但又不是的。在我們的內心深處,我們的靈魂深處,有着那么一處如玉珠峰上的雪一樣潔白的地方,這是一生都不會變的,這是我之所以為我的緣由。

  那冰雪的白色,總是會帶給人美的享受。白色,既非冷色,亦非暖色,它是沒有任何其他顏色傾向的。當白色的雪覆蓋一切的時候,萬物彼此之間沒有什么不同,此時帶給人們的,只是平靜,內心的舒緩與平靜。正因為覆蓋着一層不沾染雜質的白,萬物顯得那么如一。正如法國國旗中白色所代表的含義——平等——那般,白色帶給了萬物平等如一的機會。但現實并不總是如同我們所見一般的美好。

  在晴朗的日子里,陽光照在玉珠峰上,那是夢幻般的色澤,如同陽光下的少女。玉珠峰,在蒙古語中叫可可賽極門峰,意思是美麗而危險的少女。最危險的事物,通常都隱藏在最美麗的外表下。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憂患不可怕,因為你能看見,可安樂,如同溫水煮青蛙般,讓人在麻痺中放松,最后喪生于美麗。白色的平靜下,危險或許也隱于此。但有危險就懼怕前進么?顯然不是如此,有人曾問:“為什么要登山?”。英國著名登山家馬洛里對此的回答是:“因為山在那里”。有些東西,在你內心中總有一種力量驅使你去做,去完成,因為那可能就是你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因為你愛它,你會獻身于它,它是屬于你的事業,是屬于你的人生。一直以來很喜歡中國科幻作家何夕說的:對有一些東西是不應該過多地講求回報的,你不應該要求它們長出漂亮的葉子和花來, 因為它們是根。過多的講求回報是不可取的,這是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思想。沙漠的存在有意義么?它們帶來沙塵暴,帶來綠洲的消沒。但我說它的存在是有意義的,因為它讓我看見了綠洲所不能及的地方,讓我知道了綠洲存在的可貴,讓我看到了另一番粗獷的美麗,讓我領略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美妙詩句。

  來到這雪域仙山之后,浮躁的心平靜了許多,下雪時的那份潔白仿佛滌蕩了我內心的塵埃。但在這份平靜下,我想到的很多很多,我未來的方向更分明了,我能安靜地看着陽光下的塵埃飛舞,那跳躍的是雪的靈魂,每粒雪花都有顆塵埃之心,如同每顆珍珠里都有一粒沙。經曆過不美好,你才有資格去擁抱美好。經曆過昨日的黃昏,你才能擁有明日的朝陽。來到這兒后,看見了那白雪、黃沙,我寫了這樣一句話:畢竟人生適逢春,玉裹黃沙樣樣新。當你擁抱着春天的生命時,你還會害怕百花盛開的時節不會來臨么?

Posted in: 不一定記 by Flyer Zimmermann No Comments , , , ,

風箏(叁)

題記:何為地獄?我確信,地獄就是愛不成別人而帶來的煎熬。——陀思妥耶夫斯基

  這是一篇遲來的文章,如果我當初知道它是此般模樣,我相信,我寧願它不來。人生總是戲劇般的,在重陽的低落之後,我確信我們之間在緩慢升溫,而于前日則又驟轉,冷漠是這愛情的模樣。當我的掛念變成的她的厭倦,我們還剩下什麽。我們還擁有什麽,或許我們從來都不曾擁有,因為很久很久之前的她說過,沒有心動。

  我一直沒有動筆寫《風車的故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這個機會去寫,它將是對於我的愛情的一個極為主觀及對愛情這一抽象感情的具象描述。我一直期盼著能有機會去完成它,可是如今的狀況來看,要短期內完成的希望是岌岌可危的。張楚在《愛情》中這么唱到:我想著我們的愛情它不朽,它上面的灰塵一定會很厚。每當聽到這首歌時,悲從中來。沒有什麽東西是不朽的,如果愛情不朽,那么那時的愛情已不再是愛情,而是蛻變成為了一種生活方式。

  許多人都勸我放棄,我甚至當初也暗暗對自己說,等她的生日過完如果她還不想真的去認識我的話,我就離開吧。可是到了如今,我卻怎么也做不到放手。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是真的那么在意她。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在意的人,不在意你;你愛的人,不愛你。或許習慣了就好,但我現在還做不到這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有的時候,愛別人比愛自己更容易,這就是我最近的感觸。當你愛時,你會毫無保留的去愛她。可當她不愛你時,你卻很難做到愛自己。

  或許我渴求愛情的心思太重了,讓她無所適從吧。淡然些吧,順其自然吧,該是屬於你的總是會屬於你的。經歷過歲月的侵蝕,愛情才會顯得彌足可貴,即使那時的它是衣不蔽體的,不如此時的華麗。我依舊會愛著她,我依舊會努力,但我不會再如此讓自己卑微,看時光和命運會不會讓我們靠近呢?無論結局是什麽,對於我來說,至少愛過她不是么?就算她不記得我,若干年後,我能夠記起這段愛情,這于我來說,不依舊是一種得到么?當風箏越飛越遠,飛向了月亮時,我依舊會想起曾經的風和日麗。當月明星稀的夜色降臨時,我依舊能看見它在飛翔著,飛翔在美麗的夜空。

Posted in: 不一定記 by Flyer Zimmermann No Comments ,

風箏(叁)之重陽

  六數至陰,九數至陽,九九重陽。薛岳歌中曾唱到海拔三千,而今未登高卻已在四千開外。重陽之時,佩茱萸,飲菊花酒,本該喜樂,卻不料世事無常,心無以靜默。

  無菊花酒,其時甚未憶起此番,只道心痛無以入眠,願得一尊酒以醉吾心。此亦未能如願,而後思慮到未雨綢繆所備得藿香正氣水,其藥以酒為引,故可飲之。飲之,心稍靜,卻依舊側臥不得眠。輾轉於塌,思慮於心。人世多愁苦,豈非人心多所求?如若吾能以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之慮而待事物,豈不無憂?可吾非聖者,亦非登徒,所為伊人,願一心以終。安知所慕伊人者甚多,或吾于伊人所視,甚為不堪。伊人動容時,吾心已碎,遑論所慕者夜扣門窗安慰其心,其時吾尚在與友人聊侃八方,見此景,心情可借李太白“列缺霹靂,丘巒崩摧”一句言之。友人察之,問吾,無恙?答曰,無他,疲已。而後靜倚牆壁,張目窗外,夜深沉,微有燈火,唯風嘯應答於吾心碎之聲。是故奢望於酒,望能解憂。

  輾轉聊天與友人,以圖忘憂,不知幾時入眠,而五更未過,東方之未白時,已然驚醒。短信于伊人,慰之開心為好。晨起,見霞光映射於雪山之上,見此美景,而心中又掛念斯事,幾近欲哭。前路如何,安知之?

Posted in: 不一定記 by Flyer Zimmermann No Comments ,

  今日稍感不適,頭痛,許久都沒有這么不舒服了。忙完一天的事情,沒有別的事情做,或者說不想去做別的事情,貌似只有上上網了,呵呵,頭痛的情況下還堅持上網,是我執迷呢,還是我真的擁有的不多?

  許久沒有這么傷心了,即便在七夕的失敗時或許都沒有這么難過,想起了陳奕迅的一首歌,歌中唱道,“他看戲 也一個人看   他放假 也一個人放……他跳舞 也一個人跳   他說笑 也一個人笑”,這就是我現在的感覺。不要問為什麽總是陳奕迅的歌,沒有為什麽。

  這是傷病時第二次這樣的心情,第一次是在大學時,幸好還有同學打包個午飯。而現在,呵呵,寫完這篇就躺下睡覺吧。我很想身邊有人能關心我,正如我很關心她一樣。不求許多,只要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即便是一句關心都好。可是現在看來,或許這都是奢望了。罷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只要用心做好我自己,努力去做,而後把握住機會,就是如此。

Posted in: 不一定記 by Flyer Zimmermann No Comments , ,

風箏(貳)

  在夜裡,我夢到這個夢到那個,終究在醒來時感到了自己的無力。有些事情是要講求緣分的,可就如你我的相識,豈不就是緣分了么?其他的,或許真要自己去努力了吧。

  寫情詩給她,會不會有些傻呢?在這個年代可能真有點兒過時了,但是我許久都不寫詩了,更遑論藏文連字的情詩了。休息時間的差別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真的害怕時間了,時間能帶走一切,就這么拖著,拖著,我們的結局會是不了了之的么?我會用全力挽住你的手的,即使我從來都沒有握過你的手。

  我真心希望能夠了解她,也希望她能更多的了解我,畢竟我并非一個見人就愛的登徒之輩,而是這次真的動了心。明日就是七夕了,而今年的七夕注定已不屬於我和她,但明年的我希望會是。

Posted in: 不一定記 by Flyer Zimmermann No Comments ,

風箏

  愛情就如同風箏一樣,你能遠遠得望著它,卻不能親手去觸碰它,只有遊絲般的細線牽著彼此,可望不可及,若即若離,讓人”幻”得患失。亦或許這才是愛情吸引人的原因之所在。

  現在的我並非是寂寞孤獨,也非是空虛,只是真的想去愛了。我試圖以類似信件的短信維繫還陌生的彼此,卻又怕終不能牽住這份情緣,怕如斷線的風箏般離我遠去。

  當風箏飛翔在風車的天空上時,世界會變得如昔日的美好。

PS:在夜深時,手機寫了本文,可卻沒能保存成功,結果興致敗卻,至明日方再次書寫。

Posted in: 不一定記 by Flyer Zimmermann No Comments ,

然后怎样?

  “誰在催我成長,讓我失去迷途的膽量”又是引了一句陳奕迅的歌詞,忽然難過。我沒的選擇么?我選擇另一路,會怎么樣呢?最多能怎樣呢?人總得死,無論選擇什么路。我寧願走一條險峻的路,或許就只是因為少有人走。我願踽踽獨行,我願逆流而上,我從來都相信沒有什么絕對的,我知道只要努力去做且符合基本的客觀規律,一切皆有可能,況且有些東西真談不上客觀規律,那些僅僅是大多數的情況而已。明年三月,我想我一定會寫又一篇不一定記的,名字姑且就叫少數派的自白吧。

  已入職了新工作,然后怎樣呢?我還不知道,還有時間努力去追夢嗎?我不知道,但我會盡量的,盡我所能。記得古時有個地名叫云夢澤,多么美好,可我不要我的夢陷入泥澤中,我寧願它有個俗氣的帶着飛翔的翅膀的名字。

  這是在六月三日,早上還下着雨,中午卻下起了小冰雹,而下午大雪飄落。我仿着楊萬里的詩句生造了一句“畢竟人生適逢春,玉裹黃沙樣樣新”。后面是沙丘,前面是戈壁、雪山,卻依舊抹殺不了那一抹春的綠。父母都好好的吧,恕我不孝,這一二年不能常侍身邊,但請相信,我會很努力的。

  然后怎樣?不管怎樣,我在前進。

                                                                                                                                                      記于二〇一一年五月廿五日至六月三日

Posted in: 不一定記 by Flyer Zimmermann No Comments , , ,
Goog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