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中

  突然想起了捉迷藏,突然想哭,我在捉迷藏,我卻找不到自己了。我在捉迷藏,卻沒有人看見我,我希望如此嗎?我不知道,人總是很矛盾,希望在人群中高歌,希望人人都能看到自己,可是又戴著面具,把自己的真實所遮蓋。在我們高呼自由的同時,似乎忘了自我的自由,忘了把真實從軀殼中釋放。

  我願意迎接夜的到來,在黑夜中我們可以做許多,夜幫我們包容了我們自己都不能包容的事物。在夜裡,人們比白晝睡得更安心,因為寬容。

  一切事物都是有矛盾的,有什麼矛盾?沒有因也沒有果,一切都在,只是我們沒有及時看到而已。

  放風箏,我們又何嘗不像風箏那樣左右搖擺著,是外界不穩定,風很大嗎?還是我們自身不完美,不穩重?我們希望風箏飛得高,可是能有多高呢?最終哪個風箏還不是一樣要墜下來。在風中, 風箏怎能決定自己的旅途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難道自己想怎樣就能怎樣麼?我們也在風中。但是我希望風能大點,再大點,吹開我的面具,讓風帶給我們包容,讓我睡去,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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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不朽——關於《不朽》

  沒有什麼東西能夠不朽,即便是不朽本身。也沒有什麼能決定不朽,決定什麼樣的不朽。

  是逃避嗎?看不清世界,為眾多的披著臉的人們而歎息。歎息?為什麼要歎息,她微微笑了。即便她捧一株勿忘我,也只有她自己記得,記得曾經有人捧一株勿忘我,衣袂飄飄,在公路上走著,在人群中走著,車子飛快駛來,一身的污泥。勿忘我依舊是勿忘我。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還在憂愁麼?沒有忘記愛吧。小徑上早已被野草覆蓋,總比水泥所覆蓋好吧。小溪從她身子裡穿過,帶走憂愁和希望好呢,還是帶走自我抑或是靈魂好呢?臀部太重了,她也跳不過自己的身高。自我是自我的一面牆。

  沒有修道院,沒有廟宇,沒有道觀,一具具軀殼。生或死,一樣都是軀殼。她耳語,軀殼在走動;她呐喊,軀殼在走動。她不也是軀殼麼,或許還是他人所羡慕的一具呢,可是為什麼沒有應聲?處在神秘時期了?不,不是的,沒有時期了,真的,她的某些部分在時間之外了。是她的手勢麼?不,她早已不做那個手勢了。時間之外的是什麼呢?她試圖捧著的勿忘我也早被她自己遺忘了吧。

  只是不朽,不是這個或那個不朽,不是歌德的《浮士德》,不是阿涅絲的墨鏡或手勢。很簡單,就是不朽本身。

  沒有什麼東西能夠不朽,即便是不朽本身,這是我在時間之內說的。我跳不起來,不朽壓著我。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現在的時間似乎變快了,是因為不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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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記

  現在多了一個習慣,抑或是毛病——愛把手錶拿在耳邊,聽那飛快的嗒嗒聲。時間永遠都不能被精確的描述,但是時間本身又是那麼的精確,在時間的某一時刻如果發生了什麼,就算表走的快點,走的慢的,都無法再改變。

  我聽見時間做了很多的事。它比我匆忙,它帶走了一些人,也帶來了一些人。它帶來了死亡,也帶來了生命。它帶我飛翔。

  我從世界而的空中飛過,我閉上眼,又睜開眼,發現每一刻都是嶄新的,過去的塵埃都難以看見,未來呢?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它會不會來,也許現在就是未來。但我覺得過去不是現在。因為我知道時間把它帶走了,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它將帶來什麼。

  喜歡一個人坐在火車上,靜靜的夜,伴著同一個節奏,就是坐著,看著窗外的變化,其實什麼也沒變,以前就是那樣,生死不也一樣嗎?什麼時候有改變過?

  變的不是世界,變的只是時間。

  或許還有時間之外的什麼。

  這一刻,時間依舊匆匆走過,只是它變了,在我眨眼的瞬間,我已看不清它的模樣了。

  算了,看不清,就靜靜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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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七最後一天•沖涼

  今天是2007年的最後一天,晚上我沖了個涼。

  晚上坐車,想了很多,聽著歌,Forever,又是它,難過時就是forever,一生也是forever。有的人不是過客,有的人註定分離。誰註定,誰主宰?天定?自己去搏吧。

  黑漆漆的夜,黑漆漆的天空,黑漆漆的眼神,迷蒙,迷離,迷失……逝去的人沒有逝去,活著的人正在死亡。等待是漫長的,我在漫長中等待,一夜,又是一夜……

  我不快樂,因為我失去了,失去了過去的自己……過去回不去嗎?試試吧,一生。

  沖涼,沒有淚,水來了,激起冬天的記憶。冬日,下雪,結冰,冰車,笑。

  二〇〇七年最後一夜,我沖了個涼,我要試試,我一直在試。一生堅持,就算一無所得,有希就望絕不放棄,但我不知道有沒有希望……但我仍要努力,Forever!我不僅僅在等待,我還在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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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聖誕

我沒有聖誕,
  真的沒有,一點兒也沒有,
或許以後也沒有聖誕,
  或許真的不會有,一點兒也不會。

我坐著笑,我躺著哭,
  過去不能擁有,
  回憶已經如舊。
回憶也有新的,
  那時今生的回憶,
  我的回憶都是前世的。

我不會有聖誕,
  真的不會有,一點兒也不會有,
只因今是今,昨是昨。

未來無法預測,
來世又會是何?
怎會知,誰會知?

喝點酒,看看星,
  依舊如昨。
酒酣了,夢醒了,
  今生前世?

冬天還是冬天,
  換了個地方,
  不再有雪,
但那還是冬天,
有冬天的寒冷
但是我已不再是我。

我沒有聖誕
  聖誕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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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

  冬天了,這裡的冬天全然不同於北方的冬天,不僅是天氣,還有獨在異鄉的心緒。惆悵嗎?或許吧。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轉眼已不在是少年了,可是曾經的惆悵依舊在。悲哀嗎?或許吧。

  為什麼而悲哀呢?我想這是個問題。可是,我若然弄得清楚也就不會這麼的悲哀了。我悲哀,是為自己不知為何悲哀而悲哀。

  人生充滿了未知,人具有無限的好奇心,所以人生充滿了積極向上,充滿了希望。難道是我的好奇心不夠嗎?難道是我的未來已被命運註定?為何我沒有希望?甚至沒有想過有希望呢?是因為冬天嗎?Stratovarius有首歌叫《Forever》,每當悲傷時就一遍遍的放,一遍遍的唱,聽到更加悲傷,唱到快要落淚。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好快啊,這個冬天來的好快?

  冬天來了,春天還遠嗎?……好遠,好遠,如果一個人的過去在那遙遠的冬天……

  穿的厚厚的,沒有暖氣,就算有了還是那麼冷。長大了,蛻變了,記憶在剝落,凍結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只剩光禿禿的現在,現在的我。

  唉,又是一個冬天,記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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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舞

  人生就像一個大舞臺。一句很老的話,一句很俗的話。但現在大家還會知道,因為它是一句實話,大實話,儘管又老又俗。

  我愛看古龍的書,也喜歡古龍的為人,因為至少他很真。有人說他多情,有人說他無情,也有人說他濫情。可是我說,他真情。他是個男子漢,對兄弟朋友,他有義,對所愛之人,他有情。有情有義,這不就夠了嗎?

  在人生的舞臺中,他獨自舞著,他也愛兩人的探戈。可是所遇都非他所尋之人。即便驀然回首,伊人卻也不知何處。

  看《霸王別姬》,心中是有一份悲涼的。戲臺,舞臺,其實這有什麼分別呢?有分別,也沒有分別。當獨自在臺上時,戲臺,舞臺都一樣。

  我雖不會去數天鵝,但我也欣賞不了舞蹈。我看不懂那舞步,因為我看不懂人生。我看不懂別人的舞步,更看不懂自己的舞蹈。或許有我看懂的一天,或許那是我已沒有力氣再去舞。

  當人生走完時,會舞出個什麼來呢?直線?曲線?抑或你我不能去重複描繪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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